算是刺杀计划的后续吧,打算连载个很长的长篇。
恩佐丝娜什的奥迪尔之战
——腐蚀者 恩佐斯
纳兹米尔沼泽,一片但凡脑筋正常的探险者都不会贸然进入的禁地。
这里终年暗无天日,一轮如鲜血般刺眼的猩红月亮高挂在天空,周围缠绕着厚重丝绸般浓密的云层。暗绿色的深邃丛林里氤氲着水汽,混合了某种泥巴和腐烂植物搅和在一起所散发的臭味,如果你聚精会神的闻一闻,还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血腥气。浑身脏污的迅猛龙和三叶虫在这些盘根错节的湿地树木间走来走去,时不时低头啃咬几口地面上随处可见的白骨尸骸。飞翔在沼泽上空的也不是常见的鸟类,而是形态惊悚的飞天吸血蛛和骸骨兀鹫。泰坦建筑的残垣断壁在沼泽里星罗棋布的分布着,上面爬满了厚厚的苔藓和藤蔓,只有从几乎完全剥落的金色外壳上还能看出些微曾经的辉煌。一条歪歪扭扭的破烂栈道延伸向沼泽的深处,上面的木板要么腐烂要么剥落,有几段道路甚至完全掩埋在了烂泥和水潭里,也许当初建造它的人确实想让进入这片危险地带的旅人能有条可靠的行进路线,但现在看来他的愿望完全落空了。
然而就在这片满是死亡与腐朽气息的险恶之地,今晚依然有依稀的火光和吟唱声从密林之中传来。越靠近声音和火光的来源,空气中那股恶臭的血腥味就越浓重,几乎令人喘不上气。那若隐若现的吟唱声更是完全不堪入耳,仿佛是一个喉咙被撕开的垂死之人在扯着嗓子哀号一般。
一片由白骨和朽木建造的破败营地出现在密密丛丛的树木中间,周围插了一圈被削尖的木桩作为城墙,上面还用某种暗红色的液体胡乱画了好几片不堪入目的诡异图案。营地内除了歪七扭八的帐篷和小楼,便是到处耸立的蝙蝠栖木和受刑架,无数体形巨大的吸血蝙蝠吊挂在自己的位置上舔舐翅膀尖上的绒毛,而那些受刑架上则捆着数十个遍体鳞伤的人。他们的皮肉被撕开,手脚被扭断,殷红的鲜血随着受刑架的木杆一滴滴淌下,将周围的烂泥地染成一片污秽的黑红。时不时有两只按捺不住嗜血冲动的大蝙蝠扑到那些受刑者身上撕咬,但旁边的人甚至连侧过头来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当然,整个营地最引人注目的是最中间那方圆形的祭坛——这座几米高的建筑由一棵巨树的横截面建造而成,一左一右插着两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悬挂着的灰白色破布上用鲜血涂抹着醒目的符号。祭坛底座的一半位于后方的水泊之中,不过这片水泊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猩红色,散发着腥臭黏腻的气味,仿佛一座血池。池水中间立着好几根受刑架,上面挂着的受害者们还保留着一些体力,能时不时地因为身体的剧痛而呻吟几声。而在这座祭坛的面前,这片营地的主人——皮肤苍白獠牙突出,身上画着各种各样鲜血符号还绑着人骨装饰的鲜血巨魔们——正恭恭敬敬整齐划一的跪在那里,小腿和手肘沾满了烂泥。他们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语句,目光汇聚到祭坛上那个踉踉跄跄舞动的身影,他们的一位主母。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出现在祭坛顶端,她几乎浑身赤裸,只有两腿间围了一块脏污的布片,头上戴着一座由无数白骨和沾血皮革编织成的繁杂顶冠,全身大片大片苍白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将自己全身上下令人眼花缭乱的鲜血印记大胆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和台下那些身形健硕的族人不同,她的四肢瘦若枯柴,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的轮廓,胸前的双乳也如同放完气的气球一般干瘪下垂,身侧甚至冒出肋骨的凸起。但令人吃惊的是,一颗足有七八胞胎足月的巨大孕肚正突兀的坠在她细弱的腰肢上,十足的重量不仅将孕肚腰侧的皮肤拉扯到了极限,更是将这颗惊人的滚圆腹球坠成了沉甸甸下垂的椭圆形,胀鼓鼓的肚底几乎坠到了她的大腿根往下,仿佛她身前吊着个灌得满满的大水球。这颗大孕肚的肚皮表面就如同她的皮肤一样苍白,爬满了蛛网般的青蓝色纤细血丝,肚脐周围还出现了肚皮慢性撕裂留下的红色伤痕,被拉扯到极限的子宫宫壁和肚皮几乎变成了半透明。虽然身体如同一根被成熟硕果压得濒临断裂的细枝,但这位主母依然如同浑然不觉般大幅度挥舞着手脚,晃动着腰肢,让身前这颗滚圆鼓胀到近乎病态的巨硕腹球随着身体甩来甩去,肚子里满满当当的羊水和胎儿在子宫里左冲右撞,令人不由得担心下一秒这颗不堪重负的大肚子就会猛地撕裂开来,让主母落得个肚破肠流的下场。
“呜噢噢噢噢噢!”主母突然身体一震,将自己的正面转向祭坛下方念念有词的族人,双手高举过头,从口中吐出一串高亢的叫声,大肚子挺在身前颤巍巍晃动着。那些族人们也不约而同的直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用某种勉强算是欢呼的语气向天空狂吼乱叫起来。
“哗啦——”但也就在此时,一阵突兀的水声出现在了祭坛上,鲜血巨魔们立刻停止了号叫,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站在祭坛上捧着大肚子的主母——某种混合着鲜血的污浊液体正源源不断从她的双腿间喷涌出来,将那片遮羞布沾得透湿。是的,如果你稍微有一点生物学知识,就知道这样一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子女人下身喷出大量的水意味着什么:她要生了。
“呃噢噢噢!——”主母的吼叫声中明显多了不少痛苦的情绪,她歪扭着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向后仰倒,让大肚子像座小山一样高高挺立在空中,双腿用力向两边分成了M字型,双手按在大肚子的两侧嘶吼着向下用力。肉眼可见的剧烈宫缩从她圆润饱满的巨大肚腹上一波波滚过,像是要用蛮力把子宫里的胎儿硬推出来似的。鲜血巨魔们也停止了乱糟糟的号叫,而是安静的围绕在了祭坛的周围,聚精会神的欣赏着主母的分娩表演。“噢噢噢!——呃!——呃噢噢噢噢!——噢噢噢!——”主母声嘶力竭的尖叫着,两条细长的腿在地上焦躁的蹬来蹬去,手指痛苦的抓挠着腹侧苍白的肚皮,留下一条条骇人的血痕。她产穴里喷溅出的羊水和鲜血越来越多,下腹部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高高鼓起,像是什么个头大到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被硬塞进产道一样。主母疼痛难忍的号叫声和周围受刑架上那些巨魔的低声呻吟混合在一起,就如同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乐传遍了整片森林。周围的蝙蝠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它们正如乌云般黑压压飞来,将自己双翼的阴影遮盖在这个正抱着大肚子痛苦分娩的孕妇身上。
“噢噢噢噢——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主母面色一变,痛叫的声音陡然间凄惨了八度,一口黑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嘴里猛地喷了出来。她原本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也出现了异动,一团又一团凸出的鼓包出现在了圆润饱满的大肚皮上四处滑动伸缩,连带着整个巨大的肚腹都剧烈抖动起来,被延展到单薄如纸的子宫开始剧烈的蠕动变形起来,让整个大肚子看起来活像个硬塞进一只活兔子的破布袋。更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肚子居然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变大,短短几分钟就从七八胞胎足月膨胀到了半个成年人大小的可怖规模,像座肉山那样压在主母的身上动弹不得。“呃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主母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双手慌乱的在自己越鼓越大的巨硕肚球上按来按去,仿佛是要把肚子按回正常大小一般,全身也不顾一切的拼命向下用力生产。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她那越来越骇人的庞然巨肚竟然如同有独立意识般猛烈反抗起来,主母的叫声越是撕心裂肺,按压孕肚的动作越是急促,大肚子便翻涌变形得越是剧烈。随着不堪重负的肚皮上冒出了一条又一条猩红的血丝,主母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刺耳。
“呃啊啊啊!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扑哧一声,又是一大团混合着血块和浊液的羊水从下身喷了出去,主母的产穴被撑起一个惊人的弧度,穴口周围的皮肤都在慢慢撕裂开来,渗出一滴滴鲜血。虽然沿路的产道几乎被撑得撕裂开来,但她肚子里的胎儿还是在她拼了命的用力下被成功推挤到了小穴处,距离出生只有一步之遥。“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啊啊啊啊!!”主母疼的全身大汗淋漓,仰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双手疯狂的敲打巨大孕肚的两侧想把胎儿挤出来,她双腿间那个比篮球还大好几圈的巨型胎头正在被一点点娩出,产道里得红嫩淫肉被顶得外翻,小穴周围的皮肤已经严重撕裂开来,与其说是生孩子,不如说是某个体型巨大的异物正在从她的下身破体而出。
“呃啊啊啊!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但主母的体力并不足以她一鼓作气把这个巨大的胎儿直接娩出体外,只见她腰肢猛地向上拱起,一口气没撑住便软塌塌的倒了回去,浑身的肌肉剧烈颤抖起来。刚被娩出小半个的胎头突然间失去了推力,立刻在穴口周围皮肉的收缩下又向里退了不少,仅能从严重撕裂的鲍肉中间看到微微露出的一小块头皮。“呃啊啊啊——啊啊啊——噢啊啊啊啊——啊啊——”主母不甘心的还想继续收缩全身用力分娩,但就在她丧失力气的那几秒钟里,原本就已经几乎不可能顺利生产的巨大孕肚又撑涨开了整整一圈,这个依然在不断变大的胎儿已经牢牢卡在了距离出生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无论主母怎么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拼命用力,都无法再往前前进一步了,更别提通过产穴把它从体内挤出来。
“噢——啊啊啊——呃啊——”主母的声音逐渐变得有气无力,全身不由自主的触电般疯狂抖动起来,双手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苍白坚硬的肚皮里,将那层柔软单薄的皮肤轻而易举的撕开,在这颗鼓得越来越大的巨硕腹球上划出一道道刺目的伤痕。从她下身汩汩流出的已经从污浊的羊水变成了纯净的鲜血,在祭坛上晕染开一片猩红。她腰间那座肚山已经变得几乎和她自己一样大,像是个粗暴嫁接在她细瘦身体上的巨大肿瘤。
“咳——噢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啊啊……”主母咳嗽着喷出一口血,双眼已然翻起了眼白,双腿踢蹬的幅度越来越小,双腿间隐约可见的胎头也只能些微撞击几下产穴穴口周围的软肉,半步也进不得了。除了那颗依然像吹气一样快速膨胀的大肚子以外,她浑身上下的一切都在失去生机。她滚圆饱胀的大肚皮被撑得丝丝开裂,被拉扯到极限的肚肉顺着她抓挠出的那几道伤痕慢慢崩裂开来,肚脐周围紧皱的皮肤也被撑得又圆又亮,时不时冒出几滴红艳艳的血珠。青蓝色的血管和淡红色的撕裂伤痕已经布满了整个珠圆玉润的大肚子,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爆炸的感觉。周围的鲜血巨魔也变得越来越兴奋起来,他们挤挤挨挨的汇聚到了祭坛旁边,紧盯着上面难产濒死的主母和她即将爆开的巨肚。
“呃啊啊啊啊啊啊——”“嘭——”
一声凄厉至极的绝望惨叫在纳兹米尔沼泽的森林中响起,其中包含的痛苦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与其一同响起的还有一个像是巨型水球猛然爆裂的沉闷巨响。整座鲜血巨魔营地的中心爆开了一片浓稠腥臭的血雾。主母那鼓胀到极限的骇人巨腹在最后一丝努力后轰然爆开,滚烫的鲜血向四周喷涌飚射出老远,被完全撕裂的子宫和肚肉炸成无数小块噼里啪啦的砸在四周,仿佛下了一阵肉雨。至于主母本人,她扭曲的尸体正双目无神的躺在祭坛上,整个身前都被撕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漓的脊柱和肋骨暴露在空气中,汩汩涌出的鲜血将整座祭坛染得通红。周围的蝙蝠得意的呱呱怪叫起来,三五成群的飞到血池周围寻找四散的肚肉和子宫碎块。
但致她于死地的那几个怪异胎儿并没有随之消失——在污血横流的尸骸中间,四只肥肥软软的巨大蠕虫状怪物从主母空荡荡的腹腔里爬了出来。它们的腹部是灰白色,但脊背呈现出灰蓝的样貌,尾巴上长着几根粗长尖锐的纤毛。最恐怖的是,它们的口器是圆柱形凸出的,顶端和内部像绞肉机一样长满了一圈圈锋利的牙齿。在鲜血巨魔的围观中,它们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从主母的尸体上爬了下来,颤抖着浑身的肥肉向信徒们蠕行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虽然目睹了自己的主母孕肚爆裂惨死当场,但台下的鲜血巨魔们却并未表现出相应的恐惧或畏缩。相反,最前面的那几只女性巨魔激动的怪叫了起来,只见她们对着鲜血横流的祭坛蜂拥而来,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在那些正在扭动的肥硕蛆虫面前,向两边尽力分开了自己胖乎乎的惨白色大腿,露出中间两片沾满不明液体的皱巴巴鲍肉,还诱惑般的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将那条肉缝撑开,似乎在吸引蠕虫钻入自己的蜜穴之中。兴许是被这副放荡的画面所吸引,那些肥白的蠕虫也从漫无目的的爬行中渐渐找到了目标,它们如海浪般起伏涌动着自己身上软烂的肥肉,带着满身的黏液和血水向祭坛下爬去。
“哦啊啊啊啊啊啊哦”一声像是疼痛又像是快感的绵长呻吟从为首的女巨魔口中发出,最大的那只蠕虫已经来到了她散发着腥臭气息的产穴前,正将自己的脑袋往那两片肥厚的肉唇里塞,随即便一扭一扭的往她的花径深处钻去。它粗长的身体将女巨魔的下腹顶起了一个圆柱形的突兀隆起,从被粗暴撑开的穴口一直向子宫位置蔓延扭动,仿佛是被一根超乎寻常的巨大肉棒狠狠捅进了蜜穴一样。随着蠕虫的身体在女巨魔的体内钻得越来越深,她原本平坦的小腹也像吹气球一样高高鼓了起来,像一团惨白色的肉球般死死压在她的腰间,让原本甚至可以称得上纤瘦的身躯瞬间如同一个怀胎十月的丰满孕妇。“呃唔唔唔哦呃啊啊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女巨魔双手捧着自己越涨越大的肚子急促的呼吸着,愈加臃肿的身躯在泥泞的地面上扭来扭去,腰肢吃力地一次次向上拱起,又痛又爽的体验着自己的子宫被这个外来物强行撑开的感觉。蠕虫尾巴上粗糙的纤毛与她敏感娇柔的穴肉来回摩擦着,让她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却如正在和男性激烈欢爱般欲罢不能,亮晶晶的淫液从她饥渴难耐的下体分娩而出,将被蠕虫扩宽的产道搞得湿滑不堪,甚至还流到了自己体内这只怪物的身体上,让它在“润滑”的帮助下蠕动得更顺畅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蠕虫就将自己几乎整个身体都塞到了被撑得如同一张薄纸的胎宫里,就剩半截尾巴还留在正在痉挛收缩着的子宫口外面。
“咕——”“哦哦啊”伴随着黏滑淫荡的吮吸声和女巨魔高潮般的放声淫叫,这只肥硕的蠕虫终于将自己塞进了宿主的子宫内,在她温暖柔嫩的胎宫肉壁中间蜷缩成一团,身上耸立的纤毛也乖乖放倒下来紧贴着身体。而女巨魔则双目迷离的躺在地上轻轻抽搐着,双手死死抱住自己大得如同三胎足月的惨白色巨腹不松手,双腿向两边大大分开,将自己红肿疲软的蜜穴暴露在外,下身涌出的黏腻淫液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她山丘般圆滚滚隆起的大肚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翻滚涌动着,圆润的大肚皮上鼓出一个又一个鼓包,仿佛要将那层薄如蝉翼的肚皮也一起撕裂一般——不过,这只是蠕虫刚进入她体内时调整身位的正常现象,没过一会,她那硕大滚圆的巨肚就逐渐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血色的单薄肚皮上像刚才惨死的主母那样也爬满了歪歪扭扭的青蓝色血管,以肚脐为圆心扩散开一圈圈丑陋的妊娠纹。
“哦啊啊啊”“呃呃啊啊呃哦”“呜呜嗷嗷嗷”其他几名女巨魔欲仙欲死的浪叫声从旁边传来,只见她们也和已经挺着大肚子瘫软在地的同族一样,扒开蜜穴引导着其他几只蠕虫钻进她们饥渴的肉宫。很快,剩下那些蠕虫也急吼吼的向面前深邃腥臊的淫穴钻去,有些刚刚伸进去半个头,有些已经几乎没入了整个身体,那些鲜血巨魔也被下身剧烈的撑涨感和性爱快感折腾得两眼翻白口角流涎,语无伦次的哼唧着扭动自己越来越臃肿的腰肢,在周围人的注视下丑态毕露。
“哼,这是什么新种类的祭祀仪式吗?真是……唉,真是粗俗不堪……”一个无奈的声音从队尾那只巨魔的头顶传来。
“嗷——呜嗷?”那只鲜血巨魔愣了半秒,立刻抄起作为武器的骨棒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正站在朽木搭建的棚屋顶端。背后横斜着一把巨剑状的武器。意识到这个巨魔发现了自己,那个人影却并没有挪动一步,而是继续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正在威胁的低吼着的巨魔,冷峻的目光从那双紫色宝石般的眸子里射出。
“我说——啊,如果你听得懂通用语的话——还是赶紧先让那些被虫子操得欲仙欲死的家伙们清醒一下,然后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抽象行为艺术比较好。说起来你们也是我这几天见到的第一个会搞这种邪门仪式的种族,我可不想放弃这么个拿点情报的好机会。”
作为回应,这只鲜血巨魔发出了一声凄厉刺耳的吼叫声,转瞬间,周围视野里大大小小所有的巨魔战士都乌央乌央的涌到了棚屋的下方,手里拿着千奇百怪的破烂武器围着那个人影跳来跳去,发出杂乱的嘶吼咆哮声。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大肚主母还放出了几只肥壮的抱齿兽,它们如同忠犬一样围绕着房屋跑前跑后,大张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
“没必要这么应激啊,你们这些原始人。”那个人影扶了扶额头,从背后解下巨剑,用自己惊人的臂力一把就将其拎了起来,横着架在左侧的肩膀上,“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拜谁就行,我也没兴趣在这里把你们全都杀光。”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道阴冷视线吸引了这个人影的目光,她立刻扭头向背后看去,惊讶的发现就在那里几十米远的一座哨塔上,一个细手细脚的鲜血巨魔已经偷偷爬到了顶端,此时他正弯弓搭箭,用自己手中沾满了猩红色毒血的箭头瞄准了那个人影的后心。
“那就是没得谈咯”
嗖的一声,毒箭离弦直射而出,但也就在同时,那个人影麻利的从棚屋上一跃而下,让这支致命的武器插进了对面的树干上。眼见目标落地,那些巨魔们举着木矛和骨棒嗷嗷叫着一拥而上,将对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里面。但人影丝毫不惧,只见她双手握紧巨剑的剑柄,一只脚猛地踩在地上,运用全身力气猛地一挥,胆敢近身的那几个倒霉蛋几乎立刻就被拦腰斩成两截,伴随着半副冒着热气的内脏和泼洒而出的鲜血重重坠地。虽然其他巨魔并没有被族人的惨死吓唬住,但他们的战斗力比起对手来说依然不值一提,只见那柄大小惊人的巨剑上下翻飞,削铁如泥的刀锋在空气划出一道又一道幽紫色的轨迹,其中还夹杂着那个人影时不时从掌心射出的虚空能量球和暗影射线,让挡在她面前的鲜血巨魔像收割期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倒了下去。那几只抱齿兽兵分三路想要浑水摸鱼,左侧扑来的那两只被人影一个能量球炸成了焦黑的遗骸,右侧袭来的那只被巨剑拦腰一剑秒杀,正面冲锋向前的那只则被人影一拳打退好几步,随即被她狠狠一脚踩进泥地里动弹不得。
解决了这些不怕死的鲜血巨魔,人影冷冷地扫视了一下战场,随即抡起巨剑向那几个还躺在地上用子宫吞纳蠕虫的女巨魔冲去。虽然敌人已经冲到了面前,但有一个女巨魔依然沉溺于产道和肚腹被蠕虫撑涨摩擦的快感之中,激烈的呻吟着就是不肯起身,结果立刻被那个人影一脚踩断颈椎,挣扎一阵后死在地上,剩下的两个女巨魔及时反应过来,拖着自己多胎足月般臃肿沉重的身子想要起身迎敌,但不知是依旧回味着刚才的高潮还是一时间没适应自己腰间那颗肉山巨肚的重量,她们一个扭动着身体迟迟爬不起来,一个挣扎半天站起来也只能捧着又坠又涨的沉甸甸巨肚勉强保持平衡,无助的向袭来的敌人嘶吼几声。当然,人影并没有看在她们是孕妇的份上就放其一马,只见她手起剑落,麻利的收割了她们的生命。
当然,最麻烦的还是那个率先被蠕虫钻入肚内的女巨魔,只见她已经腆着大肚子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举着一柄骨斧猛劈过来。人影向右一闪,堪堪躲过下落的斧刃,随即转身挥舞巨剑横劈过来,但女巨魔很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她晃动着自己硕大无朋的多胎巨肚在最后一刻稳住了身形,以斧面挡下这一击,随即拨开对面剑身,用斧子劈头盖脸的砍去。这股不要命的冲劲居然暂时逼得人影后退了几步,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奇特剑术遮拦架隔,两把武器在空中来回碰撞,擦出一串又一串刺眼的火花。女巨魔腰间那颗沉甸甸下坠的滚圆巨肚也随着她的动作大幅度的晃来晃去,几乎能看到腹中异胎来来回回撞击在子宫侧面鼓出的凸起,令人不由得担心这颗大肉球会直接撕裂她腰部紧绷的皮肤。
突然,人影的剑法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隙,女巨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兴奋地咆哮着,挥舞斧子连连砍杀进去,将对方又往后逼退了两步。但殊不知人影的目的就是为此——随着女巨魔从上而下的一击猛劈向她的头顶砸来,她却猛地压低了身子,左手横过巨剑挡下一击,右手捏成粉拳迅疾伸出,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高高鼓出的大肚子上!
“呃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女巨魔整个人直接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一圈冲击波纹在她腰间那被打个正着的巨大肚腹表面扩散开,让她单薄柔韧的肚皮都剧烈颤动了起来。原本就已经撑到极限的柔弱子宫被这狠狠的一击打到近乎撕裂,艰难维系住大肚子完整性的肌肉已经一条条断裂开来,在圆润的肚皮下留下几道深红色伤痕。趁着对方抱着大肚子躺倒在地疼得连连尖叫的时候,那个拿着巨剑的人影也立刻追击过去,还没等女巨魔忍着肚腹肌肉撕裂的剧痛站起身来,她便狠狠一击飞踹正中那颗正在翻涌起伏不止的巨硕圆肚。伴随着女巨魔仿佛撕裂耳膜的痛苦尖叫声和嘴里喷溅的鲜血,她腰间遍布伤痕和妊娠纹的鼓胀腹球正中间凹陷下去一大块,里面蠕虫的肉体被硬生生挤压到子宫四周,让原本就膨胀得岌岌可危的肚腹再一次撑涨开来。野蛮扩张的子宫顺着对方脚尖的冲击力撞进了周围的器官之中,将五脏六腑挤得一团糟。等到自己痛得生不如死的惨烈嚎叫把嗓子都叫哑,女巨魔才能面色惨白的挣扎着立起身来,但肚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沉重坠涨的骇人巨肚让她无力站立,只能四肢着地像母狗一样慢慢挪动着,那柄骨斧也丢在一边。拿着巨剑的人影三两步跑上前来,飞起一脚将斧子踢到了旁边的血池之中。
“好啦好啦——不要像杀猪一样惨叫,吵死了——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你们侍奉的主人到底是谁?不用担心语言隔离什么的,你们在说什么我都能理解得一清二楚。”人影将巨剑插回了背后,用脚尖一勾就把拖着惨白肉袋状大肚子的女巨魔弄了个仰面朝天,让她大水球般沉重饱涨的巨肚如同一座肉山那样高高隆起,将她瘦弱的身躯死死压在地上。紧接着,人影抬起了一只脚,轻轻放在女巨魔高耸的肚皮顶端,将巨大孕肚最上面鼓出的那个圆弧踩出一个微微凹陷的脚印,“啊对了,顺便跟你通报一下我的来头吧,你可以叫我恩佐丝娜什,死后见到洛阿神灵的时候就说是我把你送下去的,如果你们还信仰什么正经神的话。”
“嗷……嗷啊啊……呜……啊啊啊啊……”仿佛完全没听到恩佐丝娜什的话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巨魔依然怒目而视着这个踩在她大肚子上的女人,嘴角涌出一股又一股黑红色的污血。她不顾自己膨胀到极限的大肚子随时可能被恩佐丝娜什挤爆,拼尽全力想坐起身来还击,十根不甘的手指在恩佐丝娜什洁白如玉的小腿上狠狠抓挠着,却意外的连表层皮肤都无法抓破。
“唉,我可是真不想把你们都杀干净的……但你们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算了算了,那我就满足你们吧。”恩佐丝娜什一脸苦恼的扶了扶额头,随即对准女巨魔高高隆起的巨大肚腹,狠狠一脚踩了下去。
“嘭——”
“嘎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刺耳狂叫响起,但很快便归于沉寂。
没一会,恩佐丝娜什高挑优雅的身影分开灌木丛走了出来,那柄巨剑挂在她背后的皮带上。只见她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用虚空能量将腿上飞溅的鲜血和碎肉块清洗了个干净。“好了下一步该去哪找我的神秘目标呢”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谁?”恩佐丝娜什浑身一震,立刻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惊讶的发现那里只是一片空荡荡的泥潭。就在此时,一股饱含腐朽臭气的怪风猛地从树林间吹过,空气中转瞬间飘满了某种灰色的粉末。恩佐丝娜什神色大变,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从背后再次拔出巨剑举在身前,一双深紫色眼眸警惕的环顾四周。在她周围的空气中,那些灰色的浓重粉末如鹅毛大雪般下着,它们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怪异的灰白色地毯。更令人吃惊的是,被覆盖的地面也开始发生了某种变化,腐烂的土壤和树木上到处都在蠕动,随着噗噗几声响起,竟然有好几丛肥胖绵软的真菌从里面长了出来,歪斜着自己的伞盖向周围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烟般的孢子。
“这到底是——”恩佐丝娜什皱皱眉毛,身上扩散开一圈黑色的光晕,那些在空气中上下翻飞的孢子一碰到光晕的外围,就如同飞入烈火的雪花那样迅速消散了。不仅如此,她脚下土地上那层灰色粉尘也在迅速分解消失,直到两只脚再次稳稳踏在棕褐色的腐烂泥地上为止。怪风愈刮愈烈,刚才还漆黑一片的沼泽林地转瞬间便化为了灰白色的海洋,那些疯长的真菌已经变得足有一人高,菌柄和菌伞上满是蜂窝状的孔洞,似乎还有些难以看清的飞虫在里面进进出出。放眼望去,这片已经盖上厚厚一层孢子的土地中央,只有恩佐丝娜什脚下那片空间还维持着原样,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可以了,别再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想见我的话就赶紧出来吧。”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眼神直勾勾看向了不远处的黑暗中。
“好吧好吧,事到如今我如果再不现身,多少也算是对‘前辈’你不够尊重了。”黑暗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嘲弄的笑意。紧接着,远处那些一人多高的真菌突然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它们灰白色的菌柄上迅速腐烂出好几个黑色的大洞,啪嚓几声便顶着沉重的菌伞拦腰折断,还没掉落在地上便枯朽成了灰黑色的黏液。树干上厚厚的孢子层成片成片的掉落,里面贴着树皮竟长出了一团又一团不断搏动着的鲜红色肿瘤,薄薄一层皮下翻涌着令人作呕的猩红色液体,肿瘤的周围长有一圈漆黑的硬毛。那股飘飞着灰色孢子的怪风霎时间便偃旗息鼓了下来,但鹅毛大雪般从天而降的粉尘依然没有消失。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从齐膝盖深的厚厚一层孢子里款款走上前来。她的面容稚嫩的像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看上去美得像是从古典故事插画里走出来的角色,下巴略带些削尖,圆溜溜的瞳孔和那张樱桃小嘴都涂上了刺眼的鲜红色。一头半长的灰色秀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发丝的末端逐渐过渡为某种黯淡的灰蓝色。和恩佐丝娜什苗条高挑的身姿不同,面前这个女人的身材略微有些丰润,四肢看上去肉乎乎的。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任凭那对硕大饱满的乳球挂在胸前颤巍巍晃动,像两个灌满了水的气球那样分量十足,宽阔的胸部曲线向下延伸到腰间收缩些许,活像两颗挂在纤细枝头的硕果。两条健硕的美腿一前一后在孢子层中跋涉,却连一粒粉尘都没沾到皮肤上。双腿间依稀可见私密温软的地带,那里刮得干干净净,露出白的发青的皮肤。她身体正面的皮肤是纯净的淡白,吹弹可破的表皮下微微露出几丝血色,但从身体侧面就开始逐渐变为和头发末端一样的灰蓝色,两侧肩膀上还各有几个圆形的红斑。
但要说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最惹眼的地方,还是她腰间那颗珠圆玉润的巨大肚腹。这个规模惊人的大肚子像个大号瑜伽球一样高高挺在她的腰间,沉甸甸的重量几乎将肚底坠到了她的下腹部,让她举手投足都带上了些许不便。圆滚滚的肚皮表面如美玉般光洁饱满,鼓出一个完美的球形弧线,洁净柔软的肉嘟嘟肚脐镶嵌在肚顶的正中。她肚侧和腰肢之间连接的皮肤紧绷绷的,光是看一眼就能体会到这颗美肚惊人的分量。令恩佐丝娜什吃惊的是,她看起来足有七胞胎足月的大肚子居然是半透明的,能轻易透过那层纤薄如纸的大肚皮看到里面深红色的柔嫩胎宫,再透过胀鼓鼓的宫壁看到里面沉睡着的胎儿。但她肚子里怀着的并不是类人生物的后裔,而是好几只蜷缩挤压再一起的肥白蠕虫——和刚才被恩佐丝娜什踩爆大肚的女巨魔怀上的很像。
“在下戈霍莉亚,欢迎来到纳兹米尔。”这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子女人向恩佐丝娜什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随即扶着自己高隆如山的大肚子弯腰行了个礼。和她一米七左右的娇小身材相比,腰间这颗滚圆沉重的孕肚实在是有些太大了,让区区这么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
“出现的还真慢啊,我可是找了快一星期都一无所获。”恩佐丝娜什冷冷的看着她,伸手将屠灭之刻插回了背后,“真是奇怪,你身上居然有和我们一样的气息。我和其他三位‘兄弟’共同统治这颗星球的时候,可没见过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哦?没想到你这种活了无数个万年的老家伙感觉还挺好使嘛。”戈霍莉亚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怪异神情,“既然前辈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之间想必也不用再虚情假意的搞什么客套了吧?毕竟,互相吞噬和腐蚀可是虚空生物的本能呢。”
“你真的知道你在挑战谁吗?还是说你也仅仅意识到我是虚空力量的化身就急着来挑战了?虽然说那些被称为泰坦守护者的傻大个们虚伪的令人作呕,但我倒还很相信他们的业务能力——他们绝不会允许一个比上古之神还要强大的存在存活于世。而你,却能在这片沼泽里活蹦乱跳,身上连道被囚禁的伤痕都没有,也就是说,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恩佐丝娜什冷峻的目光从戈霍莉亚的天灵盖扫到后脚跟,最后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而且看来你和我一样,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孕育眷属这种方式。我是因为从前的力量失去大半只能自己上阵,你呢?你又是为何这么做?”
“啊呀啊呀,没想到前辈作为上古时代的传说角色也会这么好奇啊。不过,嗯,虽然很失礼,但我现在还不想像乖巧的女学生那样老老实实回答呢。在进入平淡无味的聊天环节之前,先让我尝尝前辈的味道吧,好吗?”
“再说一遍,你知道你在挑战谁吗?你在挑战一位真正的神。”恩佐丝娜什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她伸开双臂,一道黑色的漩涡开始在她身体四周盘旋起来,如黑洞般产生了一股强劲有力的吸引力。旁边几棵大树裹满孢子的树枝咔嚓咔嚓的纷纷折断,被黑色漩涡猛地吸入进去,并在下一秒被其中的虚空力量销蚀殆尽。以她亭亭玉立的双足为圆心,那些厚厚的灰白孢子也迅速融化着,在白茫茫一片的地面上画出一个越来越大的圆形图案。“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满足你一次吧。”
“哦呵呵呵,多谢前辈这么照顾我呢。”戈霍莉亚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一道猩红色的鲜血漩涡以她为中心拔地而起,刺眼的液体中间夹杂着大片大片灰白色的污垢。面对眼前气势咄咄逼人的恩佐丝娜什,她也毫不畏惧的做了个张开怀抱的姿势。瞬间,她脚下的孢子积层蠕动起来,一团又一团还在蠕动的血红肿瘤从中冒出,薄薄一层表皮还向外渗透着脓血。成群的真菌争先恐后的从她身边一切可以被压榨出养分的东西内爆发出来,短短几秒就长得肥厚异常,以至于自己被自己的重量压断。
不约而同的,两个女人头上都有一道光柱猛然升起,直指苍穹,翻涌不止的虚空能量缠绕在光柱周围,渐渐幻化为了两个怪异的形状。恩佐丝娜什的头顶浮现出了一座紫红色的血肉山脉,无数蠕动的眼球和伸缩的尖牙从中生长出来,周围伴生着丛林般密密麻麻的粗壮触手,在空气中狂乱的扭来扭去,肉山中央耸入云霄的那团血肉上,竖着分开了一道血盆大口般犬牙交错的裂痕,从中放射出炽热岩浆般的明黄色光芒。而浮现在戈霍莉亚上空的幻象则是一只体型肥胖的巨大蠕虫状怪物,它拥有挺直的上半身和蛆虫般肥硕绵长的下半身,胸前长着两排正在不断抓挠的蜈蚣般利爪,身体两侧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连里面搏动的器官都清晰可见。它的脸上除了一个圆柱状的口器以外别无他物,嘴里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螺旋状牙齿,活像一台绞肉机。灰蓝色的肥软皮肤覆盖了它的全身,背后点缀着好几个猩红的脓包,尾巴上则长着几十根又粗又长的黑色毛发。
“轰!——”
下一秒,两个幻象都同时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两股猛撞在一起的巨大力量。半个纳兹米尔沼泽都在这一击下颤抖起来。沼泽里的污水被震荡开一个巨大的涟漪,岸边被厚重孢子和真菌压得不堪重负的树木纷纷折断,在视线的尽头,一群翼手龙惊叫着拍打翅膀飞上天空。恩佐丝娜什和戈霍莉亚中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冒着烟的大坑,里面猩红色的鲜血与黑蓝色的体液溅得到处都是,烟雾状的虚空能量从坑里的裂缝中散溢开来。但如果你仔细观察这副局面,会发现有一方明显占了上风——恩佐丝娜什稳如泰山的站在一旁,虽然大口喘着粗气,但气色依然平稳而强势。而戈霍莉亚就没这么走运了——她那颗饱满沉坠的滚圆肚儿上出现了一道青色的伤痕,饱涨的子宫散发出了危险的红光。“咳——”她那双灰黑色的蛾眉紧皱起来,一只手扶着自己足有七胞胎足月的沉甸甸大肚子向后退了两步,从嘴里啐出一口污血。
“放弃吧,我能感觉得出来,你还很年轻,充其量也只是对我们这种存在形式的拙劣模仿而已。”恩佐丝娜什居高临下的开了口,伸手从背后拔出巨剑屠灭之刻,剑锋直指戈霍莉亚的头顶,“况且,你肚里还怀着孩子,实力在原来的基础上大打折扣,挑战我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寻死路。”
“呼,还专门拿出只能被人类形态使用的武器对着我,看来前辈对角色扮演也挺上瘾啊。既然如此,我们再玩一局怎么样?”戈霍莉亚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依然挂着那副怪异的笑容抬头看向恩佐丝娜什,“如前辈所见,我也有我自己配套的武器装备哦。用我们本体力量碰撞这种方式来获胜也太无聊了,不如允许我在被前辈消灭之前,好好陪前辈过一把以人类之身作战的瘾,如何?这样也算是利用最大化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遗言,那我确实能大发慈悲的满足你一次。”恩佐丝娜什冷笑了一声,将另一只手也紧紧握在了巨剑的剑柄上,全身肌肉发力绷紧,像一枚蓄势待发的弹簧一样摆好了攻击架势。纳兹米尔的圆月将月光从树梢间洒落下来,给这把巨剑重量惊人的剑锋上镀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泽,“拿出你的武器来,戈霍莉亚。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吞噬一位神明,那我就给你应得的惩罚。”
“哦哈哈哈哈哈,谢谢你,前辈!谢谢你答应我这么无礼的要求!既然这样,我们就快点开始厮杀吧!”戈霍莉亚仰头爆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大笑声,笑得腰间沉甸甸的大肚子都大幅度晃动了好几下。两根金色的三棱柱从她左右两边的泥土里冒了出来,上面雕刻着细致入微的电路般花纹,从中散溢出血红色的光芒。伴随着一阵齿轮运转的咔咔声,那两根三棱柱上的金属块开始移动变形起来,从棱柱中心升起两把同样呈现出金黄色机械质感的手斧。一颗鲜红圆球镶嵌在斧面正中,像心脏般不断搏动闪烁着,将血红色光芒源源不断灌入这对手斧上的花纹缝隙中。戈霍莉亚伸手握住了手斧的斧柄,随即露出一脸怪异到近乎崩坏的笑容,化为一道灰色影子向恩佐丝娜什猛冲过来。
两柄闪着寒光的手斧直奔恩佐丝娜什的面门而来,她立刻握紧巨剑猛力一挥,用铁块般沉重的剑锋将这个癫狂的袭击者逼得向后退了一步,以免被横扫而来的剑刃切成两半。但还没等恩佐丝娜什跟入反击,戈霍莉亚就硬生生截停了自己后退的脚步,继续狂笑着挥舞两把手斧猛劈过来,闪烁着红光的斧面上下翻飞,速度快到连武器的轮廓都融化在空气里难以分辨。恩佐丝娜什明显有些吃惊,但手上的巨剑也没有分毫停滞,带动着惊人的重量排山倒海般挥斩而下。一时间,叮叮哐哐的金属撞击声在密林间不断响起,戈霍莉亚旋风般疯狂挥舞的双斧与恩佐丝娜什沉重而锋利的巨剑以常人难以观测的速度咬合在一起,金属摩擦间爆发出一簇又一簇的刺眼火花。这两人都是毫无疑问的攻击型选手,每当对方后退一步,自己便会立刻前进一步,死死咬住敌人不松口。
“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别跑啊!前辈!不要躲来躲去嘛!”戈霍莉亚睁大眼睛狂笑着挥出双斧,恩佐丝娜什连忙一晃闪到了一棵大树后,霎时间两柄斧刃直接从树干的另一端冒出,并向下猛力一划将整棵树劈成了两半。戈霍莉亚伴随着漫天飞舞的孢子和木屑跳了出来,劈头盖脸的继续将双斧向恩佐丝娜什的天灵盖上砸去。但恩佐丝娜什这次却没有和她继续拼杀,而是在斧刃落下的前一刻侧身一闪,让戈霍莉亚右手的斧子擦着自己的肩膀砍了下去,随即运足全身力气一记狠狠的肘击,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戈霍莉亚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强劲的力量将她滚圆饱满的肚肉整个砸凹下去一大块。“呃啊啊啊啊啊!——”戈霍莉亚发出一声惨烈的痛苦尖叫,反射性的扔下一柄手斧捂住大肚子仓皇后退。但恩佐丝娜什并没有放弃此等良机,只见她忙不迭的收回巨剑,快步跟上飞起一脚,铁靴尖锐的鞋尖再次狠狠插进了戈霍莉亚巨大肚腹上刚才被击中的地方,把整个圆润饱满的大肚子都踢得剧烈一震,几乎被碾压成了一个扁圆的椭球型。插进肚皮内的鞋尖随着她脚掌的下落,在戈霍莉亚高高鼓起的肚皮上撕裂开一道冒血的伤口。“呃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戈霍莉亚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摔在一边,双手抱着自己被硬生生打扁下去的大肚子翻滚着叫痛,两把手斧直挺挺插在了地上。她七胞胎足月规模的巨肚本来就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现在大肚皮被恩佐丝娜什豁开一条撕裂伤口,紧绷着的孕肚肌肉和子宫更是不受控制的将皮肤的裂口涨得更深更大,要不是她拼尽全力用双手按压维持着大肚子的形状,只怕用不了几分钟这颗颤巍巍晃动的硕大肉球就会轰然爆裂,把里面满满当当的异形胎儿混合着内脏和羊水喷溅满地。
“好了,戈霍莉亚,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怎么,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恩佐丝娜什一只手拎着巨剑款款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扯着嗓子惨叫的戈霍莉亚,顺便一脚把两柄手斧踹得远远的,“真是抱歉啊,虽然说殴打孕妇的大肚子这种事有点缺德……但是它作为你的弱点实在太明显了,我就一不小心没忍住,抱歉啦。好了,在你死之前,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好好把握机会,毕竟这可是你在这颗星球上留下的最后痕迹了。”她将闪着寒光的巨剑剑刃悬在了戈霍莉亚毫无防备的咽喉上方。
“哦啊啊啊啊!好疼!肚子好疼啊!啊啊啊啊啊!肚子要裂开了!要裂开了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戈霍莉亚依然躺在地上抱着大肚子滚来滚去,一边扯着嗓子尖叫一边死死按住自己被打得变形的大肚子,双腿在地上像濒死的鱼一样疯狂踢蹬着,浑身上下沾满了灰白的孢子和肮脏的泥水。由于她浑身上下不着片缕,恩佐丝娜什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大西瓜般鼓胀隆起的孕肚上被自己打出了一大块青肿伤痕,肚皮肌肉的撕裂虽然已经停止,但依然在浑圆温软的雪白肚皮表面留下一道细长的血肉伤口,透过她半透明的肚皮能发现这道裂口几乎已经波及到了子宫。她巨肚里那几只肥头肥脑的蠕虫正在不安的扭动着,粗糙的身体在周围娇嫩的血红色宫壁上粗暴的蹭来蹭去,在大肚子圆润的轮廓上鼓起一个又一个鼓包。
“好吧好吧,看来我打你的肚子确实太狠了点,让你连遗言都没心思说了。”恩佐丝娜什叹了口气,随即双手高举巨剑猛地向下劈去,“那就永别了,你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奇怪家伙,成为我上古之神重建帝国的养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