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洁不耐烦地看了看便利店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晚上9:26,距离换班的时间已经只剩下几分钟了,但是来换班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她只好在柜台前焦虑的踱步,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来不来得及赶过去接刚下晚自习的儿子。
9:28,店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任洁循声望去,在确认了来者的身份之后,立马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围裙。
来者在门口欠身喘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抱……抱歉,任姐……我今天晚上……呃……不太舒服……出发迟了一些……”
任洁此时已经把她不耐烦的表情连同她的随身物品都收拾好了,她微笑着把代表店员身份的围裙放到来者正在倚靠着的柜台上,一边说着:“没事小胡,我先走了,后半夜就交给你了。”一边头也不回地跨上了店门口停着的电瓶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胡雅宁,也就是小胡,则完全不像任洁那样潇洒。她足足缓了两分钟,才终于直起身来,显露出她身前高耸的,因为T恤不够大而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白皙的孕肚。
她没有像其他孕妇一样选择孕妇长裙,或者是更合身的T恤倒不是因为她嫌不好看,而是她实在是不愿意多花钱给一件只能穿几次的衣服,毕竟她身上的这件T恤都是他前男友没带走的东西——和她肚子里的东西如出一辙。
如果当初她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会穿着不合身的T恤和短裤,捧着让她呼吸困难的巨肚,为了生计在大晚上赶路的话,或许她就不会选择逃离学校,跟着一个小混混私奔。可惜,当时的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仍然沉迷于所谓的冒险当中。跟着那个人混了没几天,胡雅宁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她的“白马王子”商量,他就骑着白马消失了,给胡雅宁留下的只有几件衣服和一间月租两千块钱的出租屋。
在发现自己手头只剩下两位数存款之后,胡雅宁终于从绝望与崩溃之中回过神来。她想回家,但是重男轻女的父亲大概只会把她打个半死,她只能选择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打工养活自己。她想尽办法挣钱,但因为没有成年,加上没有靠谱的学历证明,很多地方都不肯要她,她奔波在不同的小餐馆间,用当临时工赚来的钱勉强养活自己。而当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笨重,即便是小餐馆也不再敢收留她。她选择冒个险,谎报了自己的年龄和学历,在这家心声便利店应聘到了一份工作——她一直认为她身前的肚子能够证明她已经是个二十岁的高中毕业生了。
自那之后又过去了一个月,尽管她的肚子已经大到严重影响行动,尽管她的预产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她仍然坚持着每天上班,哪怕今天出发之前,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折腾的几乎站不起来也是如此。
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胡雅宁这才抓起围裙套在了脖子上。堪堪系上两条绑带后,她挪到柜台里面,在板凳上坐了下来,自此,她今天晚上的工作才算正式开始。
和往常一样,这个时间点旁边的办公楼上仍然有灯亮着,这也就意味着胡雅宁暂时还不能安安稳稳的休息。果然,她刚坐下没一会就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顾客。她只好笨拙地站起来,扫码结账,翻找柜台,或者是加热便当。尽管孕肚严重影响了她的敏捷性,但好在便利店本身就不算大,柜台也被设计的五脏俱全,这个过程中她除了需要一直站着以外,就没有什么特别辛苦的动作了。
即便如此,断断续续地忙碌了两个小时之后,胡雅宁还是觉得两腿发麻,腰椎酸痛。
晚上23:38。
上一名客人大概在五分钟前就离开了便利店,外面也没有新的脚步声。胡雅宁这才放松了下来,扶着大腿缓缓坐了下来。
身体的重量终于得以从双腿转移到辟谷上,胡雅宁感受到血液再次在她的腿中流淌。尽管她酸痛的腰肢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够缓解双腿也算是一点安慰了。
然而,双腿的恢复也使得胡雅宁的注意力放在了身体的其他地方上: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仍然像她出门前那样,一阵阵的疼。如果她在医院,医生会建议她立刻收拾东西待产。但很不幸,她还在工作,别说是拥有专业医学知识的大夫了,便利店里连嗡嗡叫的蚊子都没有几只。至于慕容荨本人,由于怕花钱,她一次孕检都没参加过,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早应该在上周二就生下这个孩子。对于这种时有时无的疼痛,她只当是自己太累了,影响到了孩子的情绪。
凌晨0:04。
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胡雅宁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尽管她为了安抚孩子不停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大肚,但是那股没来由的疼痛反而变本加厉,疼得胡雅宁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反应迟钝的胡雅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要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胡雅宁立即拿起手机——不是打120,不是打给同事让她们替班,而是立即在浏览器搜索栏里输入“怎么生孩子”。
是的,胡雅宁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想着古代那么多女人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她只要回头看看相关资料肯定也没问题。只不过,由于平时上班过于忙碌,她这一个回头,就到了这会。
花了大概十来分钟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分娩——这个词还是她新学的——的流程,又学会了怎样检查自己的分娩情况后,趁着宫嗦间隙,胡雅宁把自己的手伸向花蕊处,笨拙地测量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花蕊早已开全了,后续的计算宫嗦则更是让她吃了一惊:五分钟一次的规律宫嗦表明,她此时已经进入了分娩的第一阶段。
凌晨0:56。
考虑到她的羊水一直没破,胡雅宁一直只敢端坐在凳子上,不敢贸然动弹。然而,她臃肿的身躯能压迫她的双腿,当然也能压迫她的辟谷。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胡雅宁只觉得双腿发冷发麻。终于,无法忍受的她不顾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宫嗦与花蕊处愈演愈烈的鳖杖感,双臂撑着柜台,艰难的站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个动作使得胡雅宁的双腿和辟谷得以休息,但是下坠的肚子却无疑使她的腰更加的酸痛。胡雅宁实在没办法,便想着稍微走走来缓解一下。
只是她的身体本来就十分笨重,加上胎儿压迫花蕊所带来的鳖杖感让她只能迈着鸭子步,胡雅宁花了快十分钟,折腾的满头大汗,也仅仅是挪动到了柜台的出口处。
为了防止有顾客突然拜访,胡雅宁干脆也不走远,就在这柜台里一边摩挲着肚皮一边来回踱步。
几个来回之后,胡雅宁只觉得夏身愈加鳖杖,宫嗦的频率也进一步加快了。胡雅宁就算再一无所知也能意识到:距离自己生下孩子恐怕没多长时间了。于是她最终决定重新回到凳子上,一边回复回复体力,一边等待破水。
然而没还没等她把凳子捂热,远远的就传来了几人的聊天声。
凌晨1:58。
“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好在这次突发的事故完美解决了,咱们组这次算是立了大功。”走在最后面的,看起来较为成熟的女人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王姐你才是,这两天忙前忙后的,是不是都没给家里打电话啊。小荨今年该高考了吧,你也不说多操心操心?”打头的年轻女性一边回头搭话,一边推开了便利店的大门。
“呃……小荨今年……好像才高二……吧……”被称为王姐的女性不太自信地回答道。
“……啊?”年轻的女性愣了一下,看到另一位沉默寡言的男性和走在后面的王姐都走了进来才关上了门,随后继续说道:“王姐你这也太不上心了,你们家小荨的生活全靠你老公操心啊。”
王姐尴尬地浏览货架,余光扫到了店员那高耸的肚子,随即便转移话题:“害……不说这个了。小刘,你们家那位是不是快生了?”
旁边的男性似乎没料到话题会如此快就抛到他那里,本来已经走到柜台前的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啊……嗯……应……应该还有几天吧……”
年轻的女性一脸无奈地拿着东西走到小刘的身前,一边把东西递给收银员一边说道:“……唉,我跟你们俩工作狂没啥好聊的……”
……
听着三人的聊天声逐渐消失,胡雅宁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口喘气,崛起辟谷趴在了柜台上。
“呃嗯嗯嗯…………”尽管胡雅宁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分娩的事实,但是破水后变本加厉的疼痛还是让她措手不及——刚刚为了招待客人,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但或许是动作太大,她的羊膜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胡雅宁只觉得一股水流从花蕊冲出,随后便被铺天盖地的阵痛袭击了。
好在三人光顾着聊天,并没有注意到柜台后面胡雅宁的异样。在尽量用最正常的神色与声音给三人结完账之后,胡雅宁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完整的话了。除了随着宫嗦的节奏申银,她就只能发出大口呼气所发出的“呼哧呼哧”声。
“嗯嗯嗯……哈……哈……”伴随着又一波宫嗦的结束,胡雅宁的身体放松下来,身前悬挂的大肚子和两只白兔都随着她的呼吸而颤抖着。之前她看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那里面表演生孩子的演员有点太夸张了,可是当她自己亲身体会这种感受的时候,她才明白,即使她们的演技再浮夸,也无法传达出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几个回合下来,胡雅宁本来已经逐渐风干的T恤再一次被汗水浸湿,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伸出左手,想要探探花蕊的情况。而手指传来的布料质感提醒了她——她太过专注于分娩本身,忘记了提前腾出孩子出生的通道。
于是胡雅宁艰难地挺直了身体,背靠身后的货架,两手分别抓住了裤子的两侧裤腰,把因为被羊水与汗水浸润而粘在她大煺根的运动短裤与内库一并脱到膝盖处。随后她扶着柜台简单地活动了一下小腿,把挂在她膝盖处的裤子彻底踢到了脚踝处。
门户大开的畅快感让胡雅宁的情绪得到了些许好转,但是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还在工作,这样赤裸着夏身被发现的话……
但是胡雅宁实在是没有精力和办法俯下身去,再把裤子提起来了。很快她就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便利店的围裙足够长,能够从前面遮挡住自己的花园,而且借由柜台的遮挡,顾客也不会轻易注意到自己夏身不着一物的事实。
做好心理建设的胡雅宁很快又投入到分娩当中,她试探性地把手深入花蕊,如她所想,孩子已经在花蕊里待命,坚硬的触感给了她极大的鼓励。胡雅宁很快便随着另一波宫嗦的到来,埋头向下用力。
凌晨3:23。
拖下裤子之后,胡雅宁继续依照本能向下用力。开始的时候,她每次用力都能感觉到孩子在向下运动。尽管这也是她越来越鳖,但能够感觉到的飞快进展让她充满了希望。没多久,她就能够从花蕊中摸到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胎发了。
然而,自那之后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尽管胡雅宁依然按照先前的节奏用力推,但是孩子却纹丝不动。焦急的内心混杂着产痛以及夏身的鳖杖感,让胡雅宁的精神承受着极大的折磨。
“嗯……嗯嗯嗯——哈……哈……怎么……还不出来啊——啊……哈……哈……”胡雅宁刚开始分娩时还担心被发现而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没功夫顾及这些事情,她只想赶紧把她花蕊包裹着的巨物拿出来。
多次尝试未果,胡雅宁认为必须查看一下花蕊的情况。她够到了放在一旁的手机,一只手撑着柜台,一只手颤抖的把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伸到她的花园正下方。由于被大肚子遮挡着视线,胡雅宁甚至无法观察到手机屏幕的情况。她只好换了几个角度多拍了好几张,然后才把手机拿了出来。
很遗憾,尽管有几张照片角度对上了。但由于是逆光,这几张照片都是黑乎乎一片,甚至无法分辨胎毛与她的森林。努力辨认无果之后,胡雅宁只好把手机放到一旁,打算换个姿势重新拍照。
然而,还不等到她拿起手机,突如其来的客人就打断了她的计划。
凌晨3:31
推门进来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空气中淡淡的腥味,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柜台后面战战兢兢的店员,便走到了便利店后面,藏进了最后几排货架中间。
胡雅宁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手脚发凉,她赶紧抽了几张纸,试图把她手上的混合液体擦干净。就在她清理完成的一瞬间,她看到那个男人拿着一盒便当和一瓶饮料朝她走来。
“别紧张……别紧张……”胡雅宁心中默念道。她尽可能表现得平静,像每一个便利店店员都会做的那样——尽管此时另一波宫嗦的侵袭让她不得不向下用力推着。
男人瞥了她一眼,把饮料和便当放上柜台:“这两个,便当麻烦热一下。”
胡雅宁的身体因为宫嗦而微微颤抖着,她就这样扫描了男人拿来的两样东西并顺利结了帐。然而,接下来的一步却是十分难为她:微波炉在她的右后方,而且离她有一点距离(她很难直接伸手操作微波炉)。想要加热便当,她就得挪动身体,而且不可避免的要转过身去。毫无疑问,这两点对于她来说都是难如登天:她夏身那呼之欲出的胎头让她的双腿不得不大大地叉开,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法移动哪怕半步;另一方面,她的围裙虽然能够从前面挡住她的夏身,但是如果她转身,她饱满的辟谷甚至是花蕊都会暴露在外。胡雅宁此时已是进退两难。
留给胡雅宁决策的时间只有一瞬间,否则面前的男人一定会起疑心,除非……
除非这个男人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她身上。
胡雅宁发现眼前的男人在付款之后就耷拉着脑袋刷手机,完全没有关注她的意思。
那么……只要……
胡雅宁尽可能轻地转过身,身体前倾,把便当放进微波炉,设置好时间。尽管她的动作惊人的流畅,但她还是觉得实在是太漫长了,以至于她都要以为那个男人已经盯着她看了半天,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云云。
还好,当她转过身来,那个男人已经坐到角落里继续刷手机了。
相比刚刚的一连串动作,胡雅宁觉得等待便当热起来反而只是几秒钟的事。她故技重施,赶快把便当从微波炉里拿了出来。见那个男人还在玩手机,她鼓起勇气说道:“先——咳——先生,您的便当好了。”
男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拿走了便当,看起来对胡雅宁确实完全没有注意。
看到那个男人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吃起了饭,胡雅宁感到一阵眩晕,高度集中的精神终于在此刻放松下来。胡雅宁这时瞥到刚才随意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计划。只是现在的情况,胡雅宁实在是不愿意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打开闪光灯拍摄自己的花蕊了。
事实上,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如果她看到了自己夏身那明显凸出来的,因为包裹着硕大胎头而红肿的花蕊,她恐怕会被吓得失去分娩的动力。
好在,未知保护了胡雅宁。她仍然动力十足地向下推,好发泄自己刚刚所受的胆战心惊。
“唔嗯嗯嗯嗯嗯嗯……唔——!”胡雅宁把头埋在臂弯里,尽全力憋住口中的痛呼。可喜的是,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努力,在这波阵痛的结尾,胡雅宁感受到卡在花蕊许久的胎儿开始下降。
这突如其来的进展让胡雅宁的身体和精神都振奋不已。她立即绷紧全身,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向下推。“唔——唔——唔——!”伴随着半个胎头从胡雅宁的花蕊顶出,宫嗦来到了间歇期。胡雅宁却不甘心分娩的进度就此停滞,欲望让她满脑子只有“把孩子生出来”这一个念头。她已经无法忍受夏身的鳖杖,拼命地扭动辟谷,试图把孩子晃出来。好在,她并不用等待太久,很快下一波宫嗦就再次袭来。
“唔嗯嗯嗯嗯……啊嗯——!”就在胡雅宁拼命用力几乎崩溃的时候,夏体突然的一松让她整个人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伴随着“哗啦”一声,之前被硕大胎头堵在胡雅宁子肱的羊水喷涌而出。此刻,胡雅宁的两腿之间整挂着一颗无比硕大甚至有些变形的完整的胎头。
胡雅宁这才想起来便利店里的另一个人。在确认那人没有反应之后,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凌晨4:02。
胡雅宁的理智终于慢慢回来了,尽管她刚刚发出的那巨大的水流声并没有引起那人的注意,但是她也实在不愿意冒着被一个陌生男人发现自己正在分娩。意识到这一点的胡雅宁收起了力气,抿紧双唇,想要努力憋住自己生产的欲望。
但是她的本能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哪怕胡雅宁拼尽全力夹紧双腿,她也仍然能感受到孩子那肥硕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旋转。胡雅宁只能一边发出细密的申银,一边祈祷那个男人赶紧离开。
不幸的是,胡雅宁先等来的不是男人的准备离开,而是孩子的高歌猛进。
几次宫嗦之后,胎儿已经完成了回转,饶是胡雅宁再加阻拦,宫嗦也只会忠实地推出她腹中的孩子。只几个来回,胡雅宁就败下阵来,孩子的肩膀伴随着另一股羊水从胡雅宁的花蕊喷出。
胡雅宁此时已经绝望了,她只能一边尽力用一只手托住孩子,一边死死盯着远处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大概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胡雅宁想象的那样发展,她竟真的仅用一只手就阻碍了孩子继续下降的趋势。这倒不是说她的身体突然就听从她的指令停止了宫嗦,而是因为胡雅宁的这个孩子本就是迟产,平常胎儿恐怕娩出肩膀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就会跟着娩出,可这个孩子却在伸出肩膀后仍然能卡在胡雅宁的花蕊中;再加上胡雅宁身材娇小但年轻的体质,尽管她的花蕊刚刚被硕大的胎头粗暴撑开,但此时居然仍有弹性,得以包裹住孩子尚未完全娩出的双臂。这两样折磨了胡雅宁一晚上的特点现在反而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胡雅宁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母豹子,全神贯注地观察猎物的下一步动作。在胡雅宁眼中,这样的“僵持”持续了很久——尽管现实时间也就过去了不到三分钟——母豹子发现她的猎物准备离开猎场了,她赶快调整好姿势,并把沾满羊水血污的右手藏在柜台下面。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把瓶中饮料一饮而尽,随即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胡雅宁则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钟表,身体却再一次紧绷起来:失去了手的阻挡,她花蕊处的平衡被打破,她腹中的孩子正无可避免地从她体内滑出。
胡雅宁几乎要抑制不住喊出来,她一遍遍诅咒那个男人怎么不再走快一点,怎么不早点离开,怎么不——她还来不及接着腹诽,便感觉到孩子的双臂正不可避免地往出溜。
千钧一发之际,幸运女神眷顾了她。那个男人前脚刚关上便利店大门,孩子的整个躯干后脚就从胡雅宁的花蕊中钻出。
“额啊!”胡雅宁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在意识到自己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解放自己时,胡雅宁憋了一晚上的申银终于在此刻得到全部释放:“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胡雅宁的尖叫一同发出的,还有她腹中剩余羊水喷涌而出的“哗啦”声。她终于坚持不住,随着孩子一起倒在了地上。按照网上的教程,此刻胡雅宁应该检查孩子的情况,并且准备娩出胎盘。但是一整晚的努力让她心力交瘁,在听到新生胎儿的啼哭之后,胡雅宁便再也不能控制身体,完全失去了意识。
凌晨3:25。
谢子良此时有点头晕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陪着自己的下属一起熬夜到这个点了。疲惫与饥饿让他决定:到公司楼下便利店里买点东西随便吃两口,然后就打个车回家——毕竟他现在也没有精神自己开车了。
然而一到便利店门口他就发现了不对,便利店里居然传出了女人的申银声。一开始,他以为是谁家小两口玩的比较花。但是听了几分钟他就发现,屋子里只能听到女人的声音,而且那申银与其说是快意的发泄,不如说是痛苦的呜咽。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占据了谢子良的脑海。考虑了片刻,谢子良便推门进入了便利店。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直奔最后一排货架而去。确定打消了那位店员的怀疑之后他才透过货架缝隙观察那个店员。
由于他的闯入,痛呼戛然而止,但谢子良只看店员那痛苦的表情也能猜到她的痛苦此刻仍然没有好转。最关键的是,尽管那位店员有意掩盖,但她的肚子确实隆起了。谢子良觉得自己拿疯狂的想法就是真的,那位店员确实是在便利店里生孩子。
谢子良的困意一下子一扫而光,他心不在焉地拿了一份便当一瓶饮料就出去结账了。由于他的特殊癖好,他实在是想尽可能多的了解这场分娩的详细情况。
尽管心情迫切,他还是尽可能装作很累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以防止店员起疑心。他特意要求加热一下便当,就是要强迫那位店员转身,好享受她窘迫的样子。
这个举动实际上让他收获颇丰:他得以饱览胡雅宁圆润的辟谷,同时他还注意到了胡雅宁桌子上手机里的照片,他不动声色地把照片通过无线传输到他手中,同时又在柜台旁边留下了一支录音笔——他再一次感谢当初教他扒手技能让他白手起家的老师。
之后他就拿走了便当,一边吃饭,一边从那黑乎乎的照片里分辨出胡雅宁的花园与花蕊包裹的胎发。
尽管谢子良很想看到胡雅宁憋不住生出来的画面,但是考虑到录音笔的收音效果,他还是决定赶紧离开,让胡雅宁得以叫出来。果不其然,他前脚离开便利店,后脚就听到胡雅宁发出的惨叫。
在确认屋里除了孩子的哭声没有其他声音之后,谢子良又回到店中,取走了录音笔,随即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谢子良又反了回去。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胡雅宁,他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