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宁宁?姐姐肚子哪里有变得很大啊。”
思安极力掩饰着声音中的颤抖,缓步走向全身镜,随后左右转身,展示着身体轮廓。
镜中的黑色身影笔直干挺,宽松的黑色睡裙本就是为了舒适而设计,没有任何为凸显身材而准备的束腰设计,在被双峰撑起一大片空间之后,极限束腹下的孕肚不显山不露水,哪怕睡裙随着思安转身微微摆动也没能露出半点不应该露出的轮廓。
“没有吗?”
这下轮到思宁疑惑了,她刚刚明明看到了,那么大个的肚肚,现在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吗?可是刚刚明明看到了啊。
“我家思安就是漂亮。”
妈妈则是如田间艰辛劳作的农夫沉浸在喜迎丰收的喜悦中,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越看越满意,她觉得自己十多年的培养没有白费,自家的大白菜长势喜人,就是不知道未来要便宜了哪家的猪。
“终于瞒过去了吗…….”
思安眼前一阵阵发黑,颤抖的娇躯摇摇欲坠,但依然顽强地坚持着,强忍着立马把束腹带和布条撕扯开的欲望,等待着一切尘埃落地。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屠夫的屠刀,生死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尤其是这只羔羊此刻已经身怀重孕且临盆在即,既找不到求救的对象,也无力反抗。
然而思宁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她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姐姐一定是把肚肚藏起来了!我刚刚明明看到了!姐姐如果生病了不可以藏起来不告诉妈妈啊!”
思安的一下子又煞白起来,如果真的要按照思宁说的去做,那她真的彻底无能为力了。
好在妈妈并没有继续放任思宁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也太胡闹了,就是姐妹玩闹也没有像思宁现在这样的。
“好了宁宁,你也看到了姐姐肚子没有变得很大啊,你刚刚应该是看错了,今天的通话时间要结束咯,你姐姐还没吃晚饭呢,让她先去吃饭好吗?”
在妈妈半劝说半强迫之下,思宁只能放弃。
随着视频挂断,思安终于松了口气,立马掀开裙子把捆得紧紧的布条解开,巨大的孕肚瞬间跳脱出束腹带的约束,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布满密密麻麻满的红色印痕,表面不断凸起一个个小小的鼓包,就像一只小鹿再里面撒泼打滚,不断向思安哭诉着自己的委屈与折磨。
思安颤抖着双手虚捧孕肚,不敢去触碰那因宝宝的撒泼而起伏不断的肌肤,原本洁白无暇的鹅卵石此刻被弥补的红痕污染,仿佛染血的珍珠仅仅经过简单的冲洗后残存着顽固的血迹,赤裸裸地展示着她的罪恶与过错。
一阵阵紧缩伴着胎动袭来,假性宫缩是孕晚期产前常见的生理现象,有时会因为外界刺激频繁出现,往往预示着分娩的即将到来。
思安在恶补过妇产知识后自然也了解这一点,但是她现在也很不好受,疼痛与胎动并没有随着孕肚的解放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来自体内的刑罚让她痛不欲生,疼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只能泪眼婆娑、无力地侧躺在床上,任由假性宫缩折磨、任由健壮的双胞胎放肆宣泄。
思安衣冠不整、睡裙凌乱不堪,半朵雪白的峰峦从宽松的衣领中跳出,盛满的奶水一点点从裸露的粉红中溢出,在床单上染出一朵朵淡黄色的水花。
半响,疼痛终于减弱,宝宝也逐渐恢复安稳,只留下一身狼藉的思安瘫软在床,宽松的睡裙彻底被泪水、汗水与奶水混合着打湿、紧紧贴着娇躯,床单上留下了一片深色与黄色交织的印迹。
思安又累又饿,但缓过劲后依然挣扎着起身,从床头柜里掏出安胎药连吞四颗,然后从抽屉柜子中翻出治疗药膏一点点涂抹在如受刑般的孕肚上。
洁白的药膏均匀涂抹在巨大的椭球体表面,淡淡的薄膜掩盖不住一条条深红的印记,原本代表着圣洁与母性的孕肚此刻反而带上了几分狰狞可怖。
简单的梳理一下被泪水和汗水糊成一团念在脸上的长发,思安低头注视着那脆弱又坚强的孕育着生命的肉囊,低声呢喃着:
“宝宝,对不起,妈妈又让你受伤了。”
泪水已经干涸,事情也已经过去,思安草草解决了晚餐,将床单与睡裙胡乱扔到洗衣机,赤裸着身体拖着一身疲惫沉沉睡去。